只借用袁朗和佟莉这两个人设,故事背景如有必要才会联动。
初衷是想看他们开车我会乱说?
佟莉与最后一个客人拥抱,关掉健身房电源,锁上铁门。她刚坐进驾驶座,前合伙人兼同事乔乔打来电话。
“莉,记得把钥匙还给房东。”
“知道了。你在哪,到了吗?”
“在医院。”
“阿姨醒了吗?”
“没有,但她握着我的手不放。”
佟莉不忍再问。
“保重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车内外都没开灯,空调吹着佟莉。乔乔与她合开健身房两年多,生意本来不错,客源也好。乔乔的母亲半年前确诊胃癌,全仗同事朋友与客人帮助,现母亲病危,独生女乔乔只能回家照顾。
临走时两个姑娘在小食堂里吃粉,紧绷绷身段一直让身边人看了几眼,又补几眼。
“欠你们的钱,我都记下了,到时候按银行利率加利息还。”
佟莉咽汤,“你跟我算利息我跟你急信不信。”
乔乔逗她,“那本金我也不还啦?”
“等我急用找你要,反正你也躲不掉。”
乔乔眼泪颤动,起身一把抱住佟莉。佟莉闷声说:
“还没擦嘴。”
乔乔不在,佟莉收起轻松神态,眼睛直向自己心底看去。从军队退役三年,乔乔是第一个朋友。许多女生生活常识由乔乔传授佟莉,佟莉则教她一些防身术,比如走夜路带小刀怕让人夺走变成凶器,用钥匙也是一样的效果。乔乔借佟莉舞鞋,练高跟鞋步态。这次乔乔回家,可能就不来了。
佟莉踩下油门。晚高峰已过,很快到了房东住处,佟莉退还钥匙。最近大半年全市房租飞涨,房东知道乔乔情况,一直没加租金。佟莉用手机付过最后一个月房租,向他告别。
今天说的再见太多,佟莉的舌头让这两个字磨累了。
终于到停车场,佟莉趴在方向盘上吁出一口长气,鼻息从皮革上弹回来,烘暖嘴唇上面一点,其余皮肤都是凉的。
可能空调开得太低。
电梯间里佟莉盯着楼层数字,嘴里说:
“出来吧。你今天运气好,我累了,没力气折你肋骨。”
“打烂我的下巴还是绰绰有余。”
“跟了我小半个月,有什么收获?”
“你今天例假第三天。”
佟莉静默,出手无声,对方被扣住。
“好身手,不愧是蛟龙。”
其实对方只是没有还击。
“有没有兴趣到我这儿来?”
“做什么?”
“除了违法事,大部分活都接。”
他说出一个数字,是佟莉现在收入的三倍。
“这是底薪。”
佟莉松手。对方继续说:
“免贵姓袁,单名一个朗字。单位,或者公司叫老袁事务所,正缺一个冷静、利落的人,最好是女性。”
袁朗递上名片。
“上面的号码随时打,24小时有人接听。”
“虽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,我姓佟,单名茉莉花的莉。”
她逼近袁朗。
“你是军人吧。”
“以前是。”
佟莉看着他。
“你不问我以前是哪支部队的吗?”
佟莉松弛地说:
“若要共事,迟早知道,若不共事,多问无益。”
袁朗低声说了一个地名,佟莉想起一次演习,对手是特种部队尖兵。
“死老A。”
“一听就是军队出身,只有挨过我们揍的人才会这么叫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
袁朗意外,女子聪明机变,并不一味直爽。
可见生活造人。
“我从不亏待下属,但24/7须待命,可以住公司,办公室的消耗品随便用,但不能带走。”
“我还没答应。”
袁朗扬手告别,佟莉看见他在笑。
看在钱的份上,去去无妨。
所有从河里捞出来的残缺玉臂生前的主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。
佟莉进门,穿过乔乔没带走的舞衣舞鞋,亮片和水钻流苏在开灯的一瞬复活,在架子上游动。
两倍房租,三倍工资。
她埋在枕头里睡着,头发还没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