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解开绘理脖子上的皮绳,从后往前缠了一圈,在胸前交叉,收往后背打结,反复几次,用力均匀。项圈放松两格挡住绳印,再次收紧。手从绘理身周撤去,绘理感到他退后一步,人气不足,有点冷。男人伸手捏住绘理下颌,左手揣揣两边口袋,挂在左腰侧的马鞭碰到绘理的大腿。右边裤袋里的口红慢慢涂到绘理嘴唇上,绘理想起以前趁前男友睡着给他涂唇膏,他翻了半个身,大红唇膏直画到耳朵上,胸腔里还留着笑意的影子。
男人对另一边说:“可以了。”
枯瘦的手指按下录像键。
科搜研的小办公室里放着大显示屏,共三个人,课长和野立站在稍远处。屏幕上出现戴面具的男人和绘理 。科搜研的田边喃喃说:“这摄影机真不错。”
野立瞪着屏幕上田边的眼睛。田边道歉,心里默默贪恋漂亮的画质,一定要把摄像机的型号弄到手。
田边快速敲键盘,音质清晰起来。野立咬紧后槽牙。
男人的手掌贴到绘理的颈侧,手指搭在颈后,绘理把头靠在这只手上。有个人告别的时候喜欢用额头挨一下绘理的额头,手也是这么放的。
“我先走啦。”
“拜拜。”
绘理心下荒凉不止,袜带被弹了一下。
男人的声音:“交给我吧。”
裙子又被掀起,绘理顺着男人的动作把左腿环到他背后。男人暗暗吃惊,左手取下马鞭搭在绘理大腿上,绘理才发现马鞭沾了水。
绘理说:“别等了。”
小办公室里只有音响放大的收音。
有人推门进来:“监禁那些女孩子的地点找到了。”
课长拨通电话,说收网。
约十人佩枪闯进,摄影机背后的脏男人把嘴唇吹得噗噗响,翻着白眼举起双手。
男人说:“我们被人发现啦。”
右手不着力地拍了绘理的屁股。
绘理披着毯子坐在警车上,押送犯人的人走了,要陪她的被她请走了。车窗外细密的钢制栏窗在另一侧座位上留下模糊的橙红影子。绘理把腿放在长座椅上,背对着车后门。左腿上的伤破了皮,烧灼感未减。
野立摔上车后门,把衣服扔向绘理的背。绘理安闲如故。
绘理问:“有烟么?”
野立摸出皱巴巴的纸烟盒和打火机,递到绘理手臂侧。绘理接过点燃,手势分明地抽起来,脱掉一只高跟鞋,竖起膝盖搁手臂。
“”他们俩倒很配合,全招了,女孩子们在隔壁区的一个地方关着,都表示不起诉。荣子问她们为什么,说是自愿的,不能怪他。我从来没见荣子气成那样。你要是受害人,会不会起诉?“”
绘理除了抽烟还有余裕,此刻没回答。
“快把衣服换了。”
野立准备下车,绘理缓缓说:
“身为刑警一定起诉他。”
野立走近。
“身为女人呢?”
绘理的烟头垂到大腿边。
“……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野立突然发狠,抢过绘理手里的烟深吸一口,扳着绘理的头撬开她的嘴,绘理呛咳,身上的布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