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岳空✖️郭笑笑]逃离深水区(2)
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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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已经下了一周,训练场的霉味逐渐明显起来,头盔上面有一层干不了的水,食堂和宿舍地板全是从训练场带回来的泥浆。
午休的时候,笑笑穿着没干透的t恤,站在木仓木戒保管室里擦着部件,手边还有几盒子弹需要调整火yao量。雨声让杂念沉淀,笑笑逐一安好枪的各部分,顺手把心也安回原位。她听见门开了,脚步慢慢走近,没有出声,也没有回头。
“下午要训练狙击手和观察员配合射击姿势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如果你想换搭档练习,可以找我。”
笑笑不语。毛朗接着说:“最近新来的狙击手也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老兵去带,岳空实力和资历都够。”
笑笑转向毛朗,闲闲地说:“这个理由确实会让上级好好考虑,你想跟我搭档,可以提交申请啊。”
毛朗绕过放满木仓支部件的桌子,走近笑笑,低声说:“我没提交申请,因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她在密闭的木仓木戒室呆久了,脸上出现一层细细油珠,几不可见,用眼睛余光看着似有红晕,正眼盯着的话,只觉得她的皮肤几乎透明。瞳孔颜色也淡,眼头啄得那么深,又挑起来,顺着她的眼神流向眼角。就是这一道弯,让她不必说太多话,也让人不由自主地猜她的心思。此时毛朗正被这双眼睛完完整整地看着,竭力维持着正常的呼吸,惟恐某一次呼气一重,这个由他们两个眼神做成的的肥皂泡就会立刻破裂。
笑笑收回视线,撑着桌子,说:“这几回训练的成绩你也看到了,我跟岳空搭档,是小队战力非常有力的一环。”
毛朗拿起笑笑手边刚保养好的部件,熟练地组装起来。他把完成的手木仓放在笑笑两手中间的桌子上,自己的手撑在那里,没有收回。毛朗看到她头发下白皙的头皮,声音更轻:“你要是改变主意,随时告诉我。”
毛朗离开,带上门。笑笑拿起他组装好的手木仓,抚摸着木仓管。外面吹了集合号,笑笑匆匆洗了把脸,赶到射击训练场。
岳空和她在大雨里练习,他的枪管搭在她肩膀上不断开火。笑笑听到指令,和岳空一起蹲下,她面朝岳空俯下身,抱住他的腰,岳空毫不迟疑地把枪搭在她的...上。裤子让雨淋透,岳空甚至能看到她的内裤边印子。他在她体内也开过火,她的...,她的嘴唇,她的舌头和...,都是他的。
岳空咬牙切齿。她不让他碰了。从他回来到现在,他每次想找笑笑解释,她身边总是有人。训练场上虽然默契,总也没有别的话。早知道如此,回来的那天就该立刻说清楚,也许根本不该请那么久的假。
一轮训练下来,岳空和郭笑笑这组依然是第一名。岳空回头,发现笑笑没有起身,嘴唇都白了,忙蹲下来问她。
“旧伤犯了,有点疼。”
战友们都知道她右脚伤过,赶紧把她用担架抬回去。燕破岳托起笑笑的伤腿放在膝盖上,准备脱她的鞋。笑笑躲开,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
燕破岳说:“那我去老穆那里给你拿些药。”
又剩岳空和笑笑。岳空说:“你赶紧把衣服换了。”
他在宿舍外面等她换完衣服,从燕破岳手里接过药油,敲门再进去。
笑笑的脚让水泡得惨白。岳空捧着这只脚放在大腿上,药油倒在手心搓热,慢慢替她按摩气血不通的患处。笑笑的脸大半遮在毛巾后面,显得人越发小了,好像才十五岁。岳空本想跟她解释半天的一股盛气已经消失了一大半,只专心替她按摩着圆圆的脚趾。
“岳空。”
语气平静得让岳空心惊。
“想说什么?”
“我这几天净躲着你,不敢跟你多说话,你知道是为什么吗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需要时间想清楚,到底要跟你说什么。”
岳空洗耳恭听。
“我喜欢射击,喜欢部队,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。哪怕在冷冰死了以后,我也没想过退伍,去做别的事。”
“女兵进特种部队的种种难处,我比任何男兵都清楚,也知道要在男兵占绝大多数的队伍里,女兵要站不住脚,有多么容易。后来的每一天,我都当成在猎豹的最后一天。你去相亲的那个礼拜,我总算想明白,我什么都不缺,只要你活着。你和其他女孩子恋爱结婚生孩子,都可以,只是如果你要跟别人谈恋爱,咱俩只能是战友。一边睡我,一边想着别人,或者反过来,我都受不了。”
岳空听完,抬起她的脚吻了一下,说:“你等我一会。”
岳空很快回来,从怀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笑笑。
笑笑看到上面两个女孩子穿着婚纱接吻。
“左边那个是她。”岳空指着照片说,“她和她女朋友去年就在拉斯维加斯结婚了,一直不敢告诉父母。我这次去了一个礼拜,主要是陪她演戏。”
笑笑看了一会,撂下照片,转过背躺下。
“哎,怎么还生我气呢。”
她又爬起来,额头蹭着岳空的额头。
“岳空我告诉你,你要吃的醋,以后有的是。”